1978年冬天，中越边境上的火药味浓得能呛死人。

越南人三天两头搞事情，今天越界巡逻，明天开枪挑衅，那架势活像村口二愣子喝了二两烧酒就敢跟人叫板。

中央军委那帮老将军们一拍桌子："调43军！给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点颜色瞧瞧！"

命令传到河南时，43军的弟兄们正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。听说要去广西干仗，炊事班的老王头一边颠勺一边嘟囔："这帮越南猴子，当年咱们手把手教他们打美国佬，现在倒好，学会咬师傅了？"四万多人马连夜收拾行装，有个新兵蛋子偷偷把全家福塞进背包最里层，班长看见了也没说啥，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
这43军可不是吃素的。往前数几十年，叶挺独立团就是他们老祖宗。解放战争那会儿，东野6纵在东北打得国民党军哭爹喊娘，辽沈战役里更是一口气包了廖耀湘兵团的饺子。1969年调到河南后，和1军、54军组成铁三角，专门镇守中原铁路大动脉。这回中央点名要他们去，那是真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。

到了广西前线，任务布置下来：主攻禄平到谅山一线，顺带配合兄弟部队打高平。侦察兵回来报告说越军在山头上修工事修得跟马蜂窝似的，地雷竹签陷阱遍地都是，还到处贴标语说要"活捉张万年"。127师师长张万年听说后乐了："老子打锦州的时候，这帮兔崽子还没断奶呢！"

支马龙头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漂亮。379团正面佯攻，把越军火力都吸引过来。380团和381团两个营悄没声地从山沟里绕过去，等越军发现背后有人时，枪管子都顶到后脑勺了。爆破组更绝，火焰喷射器一开，越军那些地堡就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响成一片。有个战士后来回忆说："越南人那工事修得是挺结实，架不住咱们炸药包管够啊！"

高平那边也不含糊。129师打靠矛山时，那地形险得连山羊都得掂量掂量。越军躲在钢筋混凝土工事里喊话挑衅，386团团长直接让炮兵来了个十分钟火力急袭。炮声刚停，9连就冲上去了，7连绕到后面断后路。有个参加过战斗的老兵说："越南人那会儿都懵了，估计在想这炮弹不要钱啊？"

这一仗打下来，43军总共干掉了5269个越军，在参战的九个军里排第五。炊事班老王头听说战果后，一边切菜一边念叨："早说了这帮猴子不经打，非要挨顿揍才老实。"不过胜利的代价也不小，528个兄弟永远留在了南疆，1806人挂了彩，还有5个战士到现在都没找着。

有个排长在日记里写道："早上还一起啃压缩饼干的兄弟，下午就再也吃不上炊事班做的红烧肉了。"战后清点物资时，战士们发现好多人的背包里都藏着家书，有的已经写好了却没来得及寄出去。连队指导员看着这些信，蹲在帐篷外抽了半包烟。

几十年过去了，当年参战的老兵们聚在一起喝酒时，总爱聊起那段往事。有人问他们后不后悔，这些老家伙们总是嘿嘿一笑："当兵的嘛，保家卫国是本分。要说遗憾，就是没能把五个失踪的兄弟都带回家。"酒过三巡，有人开始哼唱当年的军歌，唱着唱着声音就哽咽了。

现在边境上的集市热闹得很，中越两国的老百姓做买卖讨价还价，谁还记得当年那些枪炮声？只有南疆的烈士陵园里，那些永远年轻的照片还在默默诉说着什么。偶尔有游客路过，看到墓碑前摆着的老白干和香烟，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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